还是叫阿堂好了

我有无数个舍弃了的名字

【太中】现在他知道

*ooc是我的,哈哈哈是你们的,嘿嘿嘿是他们的
*我自己都很想吐槽这篇文怎么办?
*不喜勿喷不喜勿喷不喜勿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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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中也从小时候开始就比同龄人知道的东西要多很多,比如——
他知道练功房里的木地板有多硬;
他知道扇别人巴掌时发出的声音比用拳头揍人时发出的声音要响;
他知道开枪前要拉动枪栓才能给枪上膛,而且不同的枪拉动枪栓时的声音也是不同的;
他知道一把军用的小刀有多重;
他知道人血溅在脸上时的温度,也知道血液有多么难清洗;
他知道横滨的黑夜究竟有多黑;
他知道自己的能力有多强大,也有多危险。

他知道很多同龄人不知道的,直到遇到太宰治,他才发现了那些同龄人不知道自己也不知道的东西。

那是在某一年的某一港口——

“太宰……你来干什么,这是我的任务啊。”,
中也一脸不悦地抬头看着坐在高处的集装箱上的太宰。

“……那任务完成了吗?”,
青年背着月光,这使中也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作为太宰治的搭档、作为“双黑”的一员,中也还是从那低沉的声音里听出了一丝丝玩味。

“那当然了,你是在看不起人吗?本大爷那可是……”,
中也还未说完,太宰治就转身走了两步,弯腰一手拉起一个重物就往下扔。

“呜哇,你干什么,看准一点!差点就砸到我了!诶……?”

海风吹散了乌云,露出了月亮,借着月光,中也看清了两个重物的真貌,准确来说——是两具尸体:一具是太阳穴中枪,一具是从脑后中枪,子弹都穿过了他们的大脑,大半边脸都被冲击力毁得面目全非。虽然死状有点凄惨,但是中也也算是见习惯了,而且这枪法实在是了不起,愣是把中也看出了神。

太宰治面无表情地看着中也,又转身回到了原来的位置坐下,
“中原中也,任务失败。首领给你下的命令是让你一个人杀光所有在港口贩卖非法药品的叛徒,你漏了两个,怎么处置?”

“……啧,”中也看起来很不甘心,声音也低了很多,“是我能力不足,给你添麻烦了。但是你来了,解决了,任务就算告一段落了,我回去之后……随首领处置就是。”

“首领说……”太宰治表情一变,声音也轻快了许多,“交给我来处置哟。”

中也头上突然多了好几个“井”字,手指按得咔咔地响,
“你个混蛋!这是在耍我吧!”

“嘛嘛……”太宰治掏出手机,“先听听这个。”

“喂喂——?喂喂——?”

这是首领的声音。

“哦哦,你们两人都在对吧。中也,你任务失败了哟~”

“……”

“所.以.呢,我将处罚权交给太宰了哟~毕竟你们是搭档嘛,而且提出监察你任务完成度的人也是他,大概他早就猜到你可能会漏人吧。不愧是搭档呢,可能这就是心有灵犀吧(笑)。”

“呜……”中也将下嘴唇咬成了一道浅痕才松口,“对不起,属下让您失望了。”

“……不,”森鸥外换回了严肃的声音,“你并没有让我失望,好好加油吧中也。”

“首领……”

森鸥外话音刚落,太宰治就立刻挂断了电话一副“多一秒我都不想再听到这个人的声音”的模样。
“那么就按照说好的那样,请多多关照啦~中也君~”

中原中也一副不耐烦是样子,说实话他心里现在是很想掐死这个小鬼的,
“啊——我知道了!你想要我干嘛?是想让我请你大吃大喝,还是像上次一样和我来一场决斗?”

“这次来点新鲜的吧。”太宰治一边说着一边从集装箱上跳了下来,然后走向中也,“中也君,我先问你一个问题……”

“快问啊。”

“你是童贞吗?”

“哈啊————???!!!!!”

他不记得那晚太宰带他去了哪里的酒店,也不记得那晚后他们连着翘班三天太宰是如何摆平红叶的怒火的,至少那晚他又知道了很多东西,比如——
他知道了一种无能无力的屈辱感,尤其是当在身上的人还是他最讨厌的等级比他高的后辈的时候,这种感觉尤为强烈;
他知道了男性被进入后面的第一次有多痛,基本无快感可言,而且后面还会流血,混合着乳白色的浓稠液体沿着大腿污染了床单;
他知道了就算是男性也会有那么一小会儿会变得跟女性一样;
他知道了在做的时候那些影片里的女优眼里其实是一片模糊的,生理泪水根本止不住,就算是睁大了眼睛望,也只能望到不停摇晃的天花板;
他知道了比横滨的夜晚更黑的东西——太宰治的眼睛;
他知道了比横滨的夜晚更残忍的东西——太宰治。

记忆好像被重新剪辑过了,有一点断片,但是那些羞耻的画面和那晚摇晃的天花板却被太宰治深深地刻在了中也脑子里。

中原中也觉得,自己被自己的搭档干了,还能那么正常地听从首领命令和那个危险的家伙出任务,自己可能真的是个圣人。但是这种感觉在自己又被太宰强迫了多次直到最后变成了自己主动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中原中也终于发觉,自己一定是着了太宰治的道了。

在第一次之后,蜕了膜的中也在之后的很多次之中感受到了快乐,但是他并没有留恋这种感受,就算到了后期也是。他发觉到自己着了太宰治的道还是因为在一次次的任务中他们的配合越来越完美,但是他却越来越不敢去看太宰治的那双眼睛。

那双比横滨是黑夜还要黑了万倍的眼睛,好像只需一秒就能把中原中也吃抹干净,再把他拉入深渊,让他沉醉于更加背德过激的行为当中。

危险。
一次比一次要强烈的心跳在中也离太宰只有十厘米的距离时终于是唤醒了中也心底里的一种感情,是那感情这么告诫他的。

再多靠近一点点,我会变成什么样?大概……会沦陷吧。

他不知道这是什么。他知道自己其实知道的比同龄人要多很多,但是这种感情……他是真的不知道。

好在这东西并没有困惑中也太久,他以最快的速度调整了自己的状态,与太宰治拉开了一段距离,并且回到了“双黑”的最佳状态。接下来的日子,喝酒的喝酒,拆炸弹的拆炸弹,做做任务打打炮,这就成了日常。

然后……织田作之助死了,太宰治背叛了组织。中也日常乱了,但他还是开了瓶酒庆祝太宰治的离去,至少他希望让别人看着他的表面是庆幸着这一件事的。

一年后,中原中也的日常变成了做任务和喝酒。

两年后,太宰治又出现了,他变了,这个生来就应该成为黑手党的男人——变成了一个逗比。中也的日常也变了,这次变得更加丰富了,做任务、喝酒、拆炸弹、狂怼旧搭档……还有打炮。

可以说这个两年后版本的太宰治实在是太贱了,和在黑手党时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但是他在某些方面的本质还是没有变的。就拿两年后太宰治在武装侦探社开始工作的那一天晚上他就给中原中也打了电话的那一件事来说吧——

“喂喂——?请问是漆黑的小矮人先生吗?”

“哈?你这混蛋是谁啊,神经病吧,你小心别被我掐死了。”

“哎呀我还真的有点害怕呢,明明你在两年前的很多个夜晚中的某一晚就可以掐死我的。没做到真是太可惜了呢,中也君。”

“……”,为什么这家伙会知道那些事。

“‘为什么这家伙会知道那些事。’刚才你是这么想的吧中也君。听不出我的声音了吗?真让我寒心啊中也君。”

“……”

“生气了吗?想掐死我吗?要来找我吗?”

“……”

“……老地方见吧,中也君。”

这次我一定会掐死你的,
“给我等着。”

中原中也挂了电话之后立刻找到自己的车,果不其然,车子绑了个炸弹。中也熟练地拆了炸弹,扔在了空地上。

上车前中也还一直这么念叨着,
“混账太宰,这次我一定会宰了你!”

结果……他被下药了,下的是迷情药。

药品见效稍微花了一段时间,被推倒在床上的中原中也那暴躁的个性和“掐死太宰治”的决心倒是一点都没有被药给迷倒。身下的人一边挣扎着怒骂,一边无奈地喘着粗气。嗯……别提有多可爱了!

“我绝对要杀了你,青鲭野郎!”

“这可不是我的错啊,中也君~我只是问你要不要来一点好酒,是你自己没注意到里面有没有下药的哟~”

“唔嗯……混账……东西。”

太宰治脸上挂满了坏笑,那是中原中也在这世界上最讨厌的一张脸,
“嘛~我们先享受当下吧。”

时隔两年,太宰治又把中也给办了。不得不说的是,过了这两年,太宰治的技术莫名进步了。也不知道真正的原因是不是因为中原中也没有再长个儿了,一米六的黑手党干部和一米八一的现任武装侦探社成员形成了非常完美又有点微妙的体格差,所以一般到了最后,中也都是说不出话来的那一个。

大概这都是日本男人的才能吧。

又是一个明月夜——

“呐呐,中也~你的腿真的很美。”
“中也,我最喜欢你的头发了。”
“中也,你的眼睛真好看。”
“中也~我可能会留下印子哟。”
“中也的后背很白呢。”
“中也真的好好看啊,真的太好看了。”
“呐,中也,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吗?”

太宰治每说一句,中原中也就会起一次鸡皮疙瘩,而太宰每次都会抓住他的手腕,抚平他的鸡皮疙瘩。

终于是结束了,中也半眯着眼睛望着窗外的圆月,睡意朦胧,却还保留着一定的清醒。他醒着的原因是脖颈上那一撮黑色卷发,弄得他脖子痒的不行。而黑发的主人则将脸完全贴在了中也的后颈上,双手都环着中也,一只左脚轻轻地搭着中也的右脚,太宰就这么抱着他。太宰的呼吸也都被中也后颈的汗毛感受到了,与其说是有一种羞耻感不如说更多的有一种幸福感。

这样……也挺不错的。
不知道这是他们两人中谁的想法。

太宰隐隐约约地察觉到中也根本没睡着,于是也睁开眼睛陪着他。太宰也是半眯着眼睛,那月光就这么从这条缝隙里一直通过太宰的视神经,将这副场景印入太宰治的脑里,刻在了太宰治的心里。

他在中也的后颈轻轻地落下了一个吻,用带着点睡意的声音在中也耳后说,
“今晚月色真美。”

“嗯。”

“中也知道后面一句吗?”

“是‘我死而无憾’,对吧。”

“答对了,要我给你一点什么奖励吗?”
太宰治一边说着,原本抱着中也的双手又开始不安分起来。

“不需要!”中也的语气里带着些许恼怒,“你今天是发什么疯,一直说我好看啊什么的,都是大老爷们你这真是……”

“因为是中也嘛~我真的好喜欢中也啊,中也真的很可爱呢。”

“……你这真是疯了。”

“嘛嘛~还好啦,也就是夏目漱石的程度而已啦~”

“……傻子。”

月亮耀眼的白光慢慢消失了,天边渐渐升起的鱼肚白宣示着新的一天的到来,只有腰间的那一双手还与昨夜如旧。

中原中也一直都比同龄人知道的要多很多,两年前的他在无意之中发现了一种自己所不知的感情,他觉得它危险,而两年后的他在无数次互怼和上床渐渐明了了这份感情,原来当初的他只是不想知道而已。

两个互相讨厌的人赤裸着躺在酒店的床上相拥而眠,原来当初的“危险”值的就是这个吗?中原中也这么想着。

曾经的他不知道又好像也知道。
而现在,他知道了。


END.

劳资写完了,肝游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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