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叫阿堂好了

我有无数个舍弃了的名字

【柒七】靓仔今天来剪头吗?(2)

*有原作的设定但其实是个架空故事,改了下格式,看着舒服些

*有私设+年操,这篇是回忆,七比柒矮。

*阿柒说的是粤语,阿七说的是广普!

*ooc是我的,哈哈哈是你们的,嘿嘿嘿是他们的

*不喜勿喷不喜勿喷不喜勿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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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活着是一种什么感觉?他不懂,在他还不知道自己叫什么的时候就被人赋予了一个代号——柒。

  从年幼开始,记忆里的世界就是冰冷的,充满了铁锈的味道。道场的地板很冷,冻的他发颤,而他又不得不每天面对那地板,物理意义上的“面对”;他总是握在手里的东西叫做刀,刀是冷的,只有遇到鲜血才会有微小的热量;渐渐地他发现人也是冰冷的——尤其在碰到了他的刀之后。

  没人教他什么是感情、什么是道理,藏经阁里的书他都读了个遍,教的也都是杀人的方法。他除了听从命令和杀人,只会毫无意义地活着。

  那他的想法呢?哦,不对,他还没有想法。他的心是一片荒地,寸草不生,连“想法”的种子都找不到。

  在这样红黑灰为主调的世界里,好像连随意的一口喘息都是一种罪。他的人生就是这样了。族人们满意地看着他们调教出来的杰作——那个冷酷无情的杀人机器——代号柒这么想着。

  他足以代替那个七。

  “你知道天空真正的颜色吗?”那个操着一口广普的人这么问他,语气半分随性半分惋惜。

  那个男人叫伍六七,是玄武国的首席刺客,他接过的单子从来没有失手过,无情就是他的全部——族人是这么评价他的。再加上他们常年将首席刺客挂在嘴边,还时不时地就跟柒提起以提醒他存在的意义——他才是应该成为首席刺客的那个人。久而久之,柒对七也产生了好奇,首席刺客?杀了他,我就是首席刺客了吧。

  那时的他还是这会这么想着的一件“机器”。

  他们的初次见面是在大殿上,那时七连续接了很多高难度任务,跑完了半个大陆后刚刚回来。正好柒也完成了训练,他跑去大殿,就是想看看这个首席刺客是个什么样的人。

  殿上静的异常,所有人都巴不得连呼吸都停止,现在只要一点点细小的声音都会惹怒他们,这群技术不如七和柒的人们聚精会神地听着,生怕漏了任何一个可以将七从“首席刺客”的座位上拉下来的情报。可惜,当七发完最后一个音,他们仍是一无所获。

  中央的黑发男子将头发束起,身形并不庞大,可以说是“普通”的教科书,往那里一站却又有一种说不出的寒意。他眼神无光,表情严肃又冷漠,用流利的粤语完成了他的报告。

  “很好,不愧是首席刺客。”首领的语气冰冷还微带些恼怒,估计是在气那些没用的人为什么没有找到七的遗漏或是不足。可没办法就是没办法,鸡蛋里也挑不出骨头来。

  “完美”,这是柒对七的第一印象。完美到让人绝望,没有任何瑕疵,为什么族人们会不满这样的人呢?

  无意间,两人眼神相撞。他们的眼角都有严重的黑眼圈,但是仍然挡不住那份戾气。柒的眼睛是血红色的,那是看不见底的血海,杀意满满;而七的眼睛则是单纯的黑,同样是看不见底的眼神,七却给柒一种不一样的感觉。那是脱离了鲜血与地狱的诅咒,逃离了这个冰冷的世界的——自由感。

  为什么?为什么在这个男人的身上我会感到这个?不懂感情的他开始越来越好奇这个男人了。

  散会后,柒特地跟踪了七。结果柒预料之中的被发现了,然后预料之中的他们有了这么一段对话。

  “你为什么要跟踪我?”

  嗯?这人怎么用的是普通话?难道我跟错人了?不可能啊?

  “这位靓仔,你干嘛这么一直盯着我不说话啊。”

  连语气也不一样,我跟踪的那个首席刺客呢?这个逗比语气的家伙是谁啊?

  “诶……?是不是前面在大殿上见过你啊,新人,来找我茬的吗?”

  算了,管不了这么多了。

  “我是来取代你的。”

  语毕,柒便对七展开了攻击,利刃出鞘,速度极快,直指七的心脏。七只是稍稍偏了下身便躲开了柒的剑,像是逗小孩似的,回过神来时,柒已经被他牵着鼻子走了。

  这个身手……毫无疑问是首席本人,但是为什么他们的气质完全不同呢?

  “我说这位靓仔啊,差不多就够了吧,我才回来,好累的呀。”七一脸疲惫,就像是那种逗小孩子玩结果玩累了玩腻了的表情。

  “你到底是谁?”

  “啊?这还用问吗?我就是玄武国的首席刺客、刺客排行榜第一的男人——伍六七啊!”

  听完这轻浮的回答,柒只觉得这个男人不可信,刺客就是要冷酷无情的,像他这种带着明显的感情色彩的人怎么可能完成任务。

  “诶诶诶,够了够了,我都到家了,你就回去吧。”

  柒张望下四周,说道:“这里可是乱葬岗,你就睡在这种地方?”

  “鬼才睡在这种地方哩!”七转身往前走,“从你脚下的那根线开始到那座山都是我的家……”

  柒瞄准了七转头的这一瞬间,拔刀就往七的心脏方向刺。

  “所以你还是请.回.吧!”,七在说这句话的同时转身躲开了柒的攻击,随后下意识的一记手刀愣是把柒给打趴了。

  “妈耶,下手重了……”七看着这个小麻烦在阴风中不知所措,“把他放在这里貌似不太好诶……抬回去吧。”

  柒醒来时,夜已经深了,他猛地睁眼,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然后门开了。

  “诶哟,靓仔醒啦。”

  又是这种不标准的普通话。

  “这是哪?”

  “是我家啦。”

  房间不大,点了三支蜡烛却还是很昏暗的样子,再借着些月光也隐隐约约能看清些家具。木桌板凳一样不落,还有两盆老松放在窗台,也算是好一点的客栈的配置了。

  柒躺着的木床床头边便有一扇开着的窗子,窗外的景色很普通,就是一片竹林还有池塘的一角,月光给竹林披上了一层银纱,甚至将池塘都染成了银色。晚风徐徐,拂的池塘出现淡淡微波,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片竹林所以给人格外清凉的感觉,而且意外的没有血腥味,让柒感到舒心。

  “这里是客房,临时打扫了一下,勉强还能用,别介意哈。”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对不起,我一记手刀就把你打晕了,啊哈哈哈……”

  柒不得不承认,首席刺客的实力实在厉害,但他还是不愿承认这人会是他们的首席。如果这种人就是首席,这种样子的性格,就算是实力再高也难以让人信服,毕竟这态度就好像是在藐视那些每天刻苦练功却还是得不到想要的回报的人一样,虽然他本人并没有恶意就是了。

  “这位靓仔啊,你不要这么盯着我啦。”

  “唉……”柒叹了一口气,这是他活到15岁叹得最无力的一口气。

  “你是不是在想‘首席刺客怎么可能会是这样的人’啊?”

  柒默认了。

  “但是现在知道我是这种人的人只有你一个。”

  “毕竟每次报告完毕我都迅速消失了,没想到你竟然能追上来,已经很厉害了。明明我都努力做到来无影去无踪了,结果还是被抓到了啊。”

  “干嘛这么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啊。”

  “所以……”,柒回了神,“我现在是唯一知道你真面目的人?”

  “呃,也可以这么说吧。”

  柒又一次直视七,还是那双纯黑的眼睛,但是却富有生气,没有冰冷,是一种温暖的黑色。

  “你在大殿上的样子都是装的?”

  “为什么你要那么做?”

  “你有什么目的?”

  七慢慢靠近柒,“我什么目的都没有,就想活着而已。”

  他站在柒的床头:“把衣服撩开。”

  “你要干嘛。”

  “给你上药啊,干嘛干嘛的……”

  柒才发现自己的手臂已经被他缠了一层绷带,他的手臂上其实满满的都是淤青和伤痕,坏的已经发炎,好一点的都结了血旮,然后留下了难看的疤痕。他从来没有注意过这些,毕竟要打倒首席就得疯狂练功,一点伤疤不值得他在意。

  七撩开他背部的衣物,又是一副惨不忍睹的景象。“我说你啊,就不能爱惜一下自己吗?你看看你这背啊,啧啧,太可怕了。”

  七给他涂药,此时柒的背部可以清晰的感到他手指的动向。可以说七的有一双好手,手指修长,还剪好了指甲,柒的背部虽伤痕累累,却也可以体会到个大概的形。

  七倒是渐渐地不好意思起来,明明是同性,明明都是刺客,我怎么就害臊起来了呢?大概是因为柒的背吧,精瘦有型,七比较了一下自己的肌肉量,这能比吗?七默默心疼自己快要消失的八块腹肌,本来想要练第九块的,结果一不小心就快要九九归一了,唉……

  为了打破这种尴尬的气氛,七开始了更加尴尬的话题。

  “这药啊,可是神医特制的,祛疤疗伤有奇效哟。”

  “在外面买的,玄武国可没有这玩意儿。原价要999.9,被我砍到了9.9,赚大发啦。”

  “来,转个身,前边自己涂。”

  其实七的话柒并没有听懂多少,但他还是转过身,老实接过药,撩起自己胸前的衣服,手指取上一点药膏涂在了腹部。

  七刚看见柒的腹肌便迅速转头,一边摸着自己的腹部一边感叹:伍六七啊伍六七,你究竟是怎样当上首席的来着啊……

  柒只用了一会儿的功夫就把药上完了:“上好了。”

  “行,你别动,我再给你绑个绷带就好了。”

  七因为要给柒绕绷带所以靠近柒,而柒正因为这个而下意识地用力减弱了呼吸的强度。但是七的味道还是不可避免地窜入了柒的鼻腔内,有一点灰尘的味道、一点旧衣服淡淡的霉味、一点兵器的铁锈味,还有一丝太阳的味道,组合出来意外的有一些温暖。

  柒想再确认一下这种味道,一瞬间的松懈他又加重了呼吸,吐出的气喷在七的衣物上,瘙得他直觉得皮肤痒,结果脸又红了几分。

  两人无言,只有风惊扰竹林的声音传进了那个房间。好在七的速度也快,这种尴尬的场面并没有持续太久。完成时,七的额头上已布满了一层细汗,可能是因为他也紧张到闭气所以脑袋昏沉沉的,耳根也有些不自觉地发红。

  毕竟他们都还是少年啊。

  “那今晚你就先住这里哦,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晚安。”

  直到七退出房间的那一刻柒还是懵的,奇怪的反应,从未感受过的温度……这都是什么?不过疑惑不会困扰他太久,“我是刺客”,毕竟他总是这么提醒自己。

  今晚把这栋宅子摸清楚,然后去刺杀首席吧。柒原本是这么打算的,但是坐在床上却怎么也舍不得起来,他不是这种有拖延症或是喜欢偷懒的人,但是唯独今晚,他想好好享受这难得的悠闲。

  不知不觉眼皮也变得沉重,窗外的传来的阵阵虫鸣就像安眠曲。柒已经很久没有如此安睡过了,那是一夜无梦。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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